《[海贼/火影]木叶老祖当海贼的那些年》46
从战国的办公室出来的千夏毫不意外的看到了在门口等着的男人。
“怎么？想约我喝一杯？”千夏看着站着都能睡着的库赞，扒开了他的眼罩，“在这种地方都能睡得着？”
“啊啦啦，千夏妹妹你出来了，要去我那儿坐坐吗？”
明明两人的办公室都是挨着在的，库赞打了个哈欠，邀请到。
“算了吧，青雉大将，我还要去找卡普中将呢。”千夏摆手拒绝，两人并肩走在楼道里。
“这么多年不见都不跟我聊聊？”库赞的语气有些埋怨的意味，上次见面还是她偷偷回本部的时候，那大概都是十七年前了。
“库赞前辈。”千夏轻轻的叫了声他的名字，“最近我真没心思聚了……”
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战国都拿艾斯来说事了，刚刚在办公室里的其他几个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她和艾斯的关系。
“嘛，喝几杯有助于放松啊。”
库赞侧眼看着身边人的发顶，这种和她并肩走在一起的日子似乎已经很遥远了。
从二十七到四十七，这个女人在他心里位置从来没有动摇过。
即便从来没有得到过对方的答复，甚至在她离开后他都差点以为自己能够放下了，但是似乎时间的沉淀只是让这份感情藏得更深了一些。
她走后，他不是没有过别的女人，甚至以他的地位和能力，他的身边从来不缺这些，只是无论是再美再有魅力的女人，跟他到最后也总是以和平分手告终，他会认真的去对待每一个女性，从关怀到金钱都做得十分完美，但却总是过不了心里那关，他给不了她们承诺。
至于原因，他一直都很清楚，甚至连斯摩格那个直男都曾劝说过他，不要一直吊在她的身上。
可是这种东西，又不是嘴里说说就能改变的，这都二十年过去了，他还是会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心里涌出难以掩盖的喜悦。
千夏当初没有告别的离开，就让他产生了一种她不会再回来了的错觉，再到后来她十年的销声匿迹，他都有过去满世界找她的冲动想法，但他不能。这种错觉直到她如今再度站到了他的身边，站在了海军本部，还是没能改变，这让他心里隐隐发忧。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她和他们所有人都不一样，虽然他们两个总被卡普前辈说都是随心所欲的性子，但他再怎么懒散，也是承担并肩负起了背上的正义，他想要靠他自己的眼睛和能力去判断这个世界真正的正义与对错，但是千夏不一样，她就像是不会停留在这世间的风一样，她没有和他们一样的正义，也没有和他们一样的目标，似乎一切都只是她人生中的一道无足轻重的经历。
直到她为了这个孩子再度回到了海军。
黑胡子在刚加入七武海的时候，就告诉了战国有关千夏和那个海贼王之子的关系，这其实对于库赞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对于他们的正义，乃至世界的想法来说，千夏就是多年藏匿恶魔之子的包庇者，虽然卡普中将说他才是那个孩子的监护人，但毕竟他是海军里的英雄，而千夏只是个查不到历史背景，就像是突然出现的，能力恐怖又可疑的女人，也让人不得不怀疑她和当年的海贼王的关系。
库赞在心里祈祷着她不要为了这个孩子做出违抗海军的事情，可当她回来的时候，他看懂了她眼里的决然坚定。
为了这个男孩，她是报着真正的放弃一切的想法回来的。
他都能看出来，更不用说是阅人无数的战国元帅，没有直接的逮捕，是因为还没到撕破脸的地步，而他们也的确需要千夏的能力。
现在他们还能够和谐的站在一起，那是因为即将发生的一切都还没有真正开始，千夏来到办公室前，他们讨论的就是千夏一旦有叛乱的想法，就必须立马处决的事情，她的能力即便是海军的上层都会忌惮几分，一旦她加入了白胡子的阵营，那么对于海军来说就会使莫大的打击，那么自然，执行任务的对象，也只有他们三大将和元帅了。
可就私心来说，他不想让他们两个人的关系走到那个地步。
即便是她为了这个孩子要站在他的对立面，他也不想和她兵戎相见。
“怎么了？你老看着我干嘛？不就是不陪你喝一杯吗？”
身边的视线过于复杂沉重，让她想不注意都难。
“啊……没什么。”库赞收回视线，觉得是自己没有控制住。
虽然很想说以他们当初的关系不用藏着掖着，但是千夏心里也只能默叹一声。
库赞如今是海军最高战力之一的大将，而她是即将叛变的海贼，他们早已不是当初了。
“有空再聚吧。”走到了卡普的门前，千夏对着库赞轻轻一笑。
那种安静平淡道快要消失了的笑容，让库赞心里猛地一颤。
“如果可以，我不想和你为敌。”他的声音很小很小，小到千夏差点没有听见。
“库赞，你永远是我认可的朋友。”无论我们是否站在对立面。
千夏转身离开没有说完的话，他们彼此都懂。
看着走廊外正午的阳光，库赞觉得刺眼又感觉不到一点温度。
朋友吗……
“千夏，你来了啊。”
卡普的办公室里只有他一个人坐在主位上，一时显得有了几分冷清空荡。
卡普如今也已经是七十多岁的人了，早就不是千夏当初刚认识时正值中年的样子了，亲手养大的孩子成了如此这般境地，怎么看都有了几分萧瑟。
“卡普中将，我向战国元帅申请了和您一同前往推进城。”千夏走到书柜里熟门熟路的拿出了茶具，在一边的茶几上开始泡茶。
“去看看也好……那个臭小子，当初听我的当海军多好。”卡普的语气里带着几丝无奈和低迷。
“……”
两人不再说话，只是看着袅袅升起的白雾，房间里多了几丝茶香。
“你想好了吗？”卡普接过千夏手中的木茶杯，看着对面的千夏，一如多年前最初看见千夏的时候，只是两人身上没有了当初对峙的霸气和查克拉。
“我和您不一样，”千夏倒好另一杯茶，放在鼻前嗅了嗅，“在我心里，正义永远比不过家人。”
“即便与世界为敌？”
“即便与世界为敌。”
“哈哈哈哈，那就祝你成功吧。”不是希望海军成功，也不是希望海贼胜利，而是艾斯能被千夏救出来，这是他做爷爷的最后一点私心了，“那你的儿子呢？你有没有想过他？”
“雷斯认可我的一切决定，而且香克斯会照顾好他。”
“呵，果然是红发的儿子吗。”
“卡普先生，这件事……”
“放心吧，他们还不知道。”卡普说完她想问的话，“你只要担心好你自己就行了，整个海军的战力，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啊。”
“谢谢您，卡普先生。”
——
第二天，卡普和千夏就乘着那艘狗头军舰前往了推进城。
推进城作为世界第一大监狱，建在离马林梵多不远的无风带，整个推进城都被巨大海王类包围。若不是由专门的军舰前往，无论是越狱还是想要溜进去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更不用说监狱内部的戒备森严，也会让人无处可逃。
因为是跟随着卡普中将一起，看望艾斯的路上显得格外顺畅，推进城的麦哲伦监狱长也只是打了招呼后就派人带着他们前往了最底层的监狱，毕竟光是英雄卡普的名号，就镇得住不少麻烦的海贼。
在被称为无限地狱的地底第六层，千夏见到了艾斯。
蓬乱的头发，脏兮兮的脸，四肢都被拷上克制能力者的海楼石锁链，半跪在地上的少年，哪有当初意气风发的骄傲模样。
“……老头？”艾斯察觉到了坐在了他面前的卡普，多日没有进水的嗓子十分的嘶哑，然后又像是不确定一般，看向了千夏的位置，“姑……姑姑？”
“艾斯。”
强忍着眼里温热的液体和鼻子一阵阵的泛酸，千夏轻唤着自己心爱的侄子。
“受了那么重的伤，竟然还能活到现在。”卡普的语气里有着不易察觉的心疼，但更多的还是对孙子的无奈，“艾斯，托你的福，海军本部，不，世界政府都乱七八糟了。”
千夏看着说话的两爷孙，瞥了眼四周的监视电话虫，偷偷的设下了幻术。
无人察觉的细小藤蔓，从千夏的脚底顺着石板缝隙向身体虚弱的少年游移过去，直到缠上他的脚踝。
“快杀了我！”哑着嗓子的艾斯嘶吼到。
“你要我杀了你？”卡普轻笑一声，随后严肃的骂道，“笨蛋，不管做什么都没有用了！就算你死了，白胡子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已经没有人能阻止了，我们已经惹怒了，海上的王者了！”
卡普的声音在空荡的监狱走廊里回荡着，由于太暗看不太清艾斯现在的表情。
千夏一点点的向他传输着足已修复外伤的查克拉，然后突然瞥到了艾斯紧挨着的那个牢房。
“！”甚平！
蓝色的鱼人对她点点头，又在她将要开口的时候摇了摇头。
千夏了然的收回了视线，小小的藤曼又分出去了一根。
喜爱老爹他们一伙的甚平，拒绝了海军的召集，作为现任七武海的他，竟然也被关在了这个地方。
千夏突然有点沉闷感，她闭上了眼睛。
等等！
她突然的看向了楼上的方向，眼里带着惊讶和疑惑。
这里明明只有艾斯身上有她的查克拉晶体，怎么会被她感知到另一股气息？还是在推进城里！
脑海里的人物一一排除，她却怎样都想不起来是谁。
她认识的人里，会有这么弱的被关在推进城一楼的吗？
实在是想不出来，千夏又把视线移到了艾斯和卡普身上，看着正在大喊着他的父亲只有白胡子的艾斯，千夏无奈的叹了口气，果然和小时候一模一样，对他爹还是那么抵触。
罗杰没有做错什么，艾斯也没有做错什么，只是这个世界的正义于他们的信仰背道而驰，才会造成这般局面。
卡普和艾斯的对话不欢而散，气呼呼的老爷子甩袖离去，千夏都没来得及劝一句。
“艾斯。”
“姑姑……也被他们知道了吗？”艾斯的语气里带着后悔，“当初明明是我没有听话，害的姑姑也……”
“艾斯，你是我心爱的侄子，这就足够了，我们是家人不是吗？”
幻术结界保证了他们的真实对话不会被听去，在监视电话虫传出去的只有无关紧要的聊天内容。
“可是……”
“不用多说了艾斯，好好休息。”千夏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带着对孩子的宠溺，比起面对爷爷的刚硬要强，面对千夏的时候艾斯总会软了语气，甚至传来了小声的抽噎声，“老爹他们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这不仅是因为你，更是海军和白胡子之间的战争，所以不要想太多，你是我们的家人，白胡子海贼团的大家都是自愿来救你的，你只要好好给我撑到我们救你出来就好了。”
绿色的医疗查克拉顺着细小的藤曼传输到了艾斯的身上，逐渐恢复的伤口和体力却让他感到了温暖的同时也感到了阵阵悲凉。
都是因为他不懂事，才让老爹和大家要面对如此境况，要是倒时候真有什么不测……
他不敢再想，他并不怕死，他只是不想让他在世上的这些亲人们因为他受到这些威胁迫害。
“姑姑……弟弟没事吗？”
“没事，他跟着他爹呢，他也在担心你呢，所以一定要好好活着，等着再回到风车村了，我给你做断魂椒燃面啊。”
“呜……嗯！”
千夏给艾斯和甚平的治疗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毕竟在推进城不是她想呆多久都行的。
离开的时候，她再深深的看了眼那个落魄的少年，心里万般心疼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随着卡普一同离去。
后面的时间过的很快，为了应对即将到来的战争，马林梵多的家属区全部都撤退出岛，整座岛上只剩下了即将参战的十万海军。
无论是卡普还是三大将们在这几天里都过得十分匆忙紧迫，一遍遍的演习和确定战略，让千夏少能见到熟人，往日的朋友如今能跟千夏真正聊上几句的也只剩下了库赞和斯摩格，二十年的卧底让他们都忍不住怀疑千夏的忠诚信，这不是对战友的不信任，而是在这般危急的时刻，他们不得不多留一个心眼，斯摩格倒是在她回来后在她办公室里晃了好几次，虽然没说什么但还是有种变相的盯着她的感觉，闹得千夏哭笑不得。
她就算想干什么也不会这么不长脑子的现在就动手啊。
作为少将的镜更是忙得团团转，他的手下被分了不少人，到底是二代火影教出来的杰出弟子，在战略部署上他一直都有着独到的见解，要不是知道他是自己人，千夏都有些担心老爹他们了，他们两个也就只是随便的商量了一下计划，毕竟到时候在战场上也还是要见机行事，万一出了点什么意外呢？
四舍五入算是被孤立了的千夏也不恼，总之她也没想着乖乖听话，几日里的作战会议倒是开了不少，她却一点都没听进去，虽然有机场会议为了避免遇见某两个讨厌的七武海她都故意翘了，但也没太大影响。
任由千夏在海军里当着自由人，战国元帅不知道是觉得瞒着她也没用呢，还是觉得她知道了也无所谓，大部分的布局都是在她眼皮子底下进行的，这大概是他变相的示好行为吧，毕竟原则上把千夏留在海军里对他们才是最有利的。
可惜她早不是当初简简单单就能交付真心的年轻姑娘了。
在艾斯当众处刑的前一天，库赞带着一背包的好酒到了千夏的房子前。
当初她离开后，千夏的房产倒是被好好的保存了下来，不愿住在海军本部的千夏自然最近都是住在这个四周都已经撤空了的房子里，她还乐得清闲。
“库赞前辈，明天就是行刑了，你带这么多酒来，是想旷掉吗？”
惊讶于库赞带来的无一不是她以前喜欢喝的类型，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记得。
“啊啦啦，大不了你陪我一起旷掉呗。”
不甚介意的摆摆手，库赞自觉的进了房子。
“喂喂，我可没说要招待你啊。”
“菜我都带了，我知道你最近家里没开灶。”
“……”
库赞的厚脸皮她也是知道多年了，有些头疼的看着他已经自觉的开始倒酒摆盘了，想想也就随他了。
毕竟下一次这样在一起喝酒就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了。
本着好友最后一次喝酒，千夏也算是给面子了，连查克拉都没用来解酒，任由自己喝的烂醉，后面不知道会发生多少糟心事，总之她睡一觉也就醒了。
于是对于库赞过于信任的千夏很快就把自己放倒了，看着桌前趴在桌上的女人，以及一桌子的空酒瓶，库赞揉了揉有些晕了的太阳穴，走到了千夏的身边。
“啊啦啦，我是该高兴你对我毫无防备吗？”
打横抱起陷入沉睡了的女人，向着里面的卧室走去。
规规矩矩的把千夏放在了床上，库赞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蹲在床前，看着一时半会不会醒来的女人。
这个一时半会，大概也就是这场战争结束吧。
没错，他今天不是单纯的来喝酒的，更是带着任务来的。
从一开始，海军上层就没想让千夏参加这场战争，她的能力太强，变数又太大，一但放上战场，指不定带来的是不利于他们的影响。
于是在半自愿半强制的情况下，库赞带着一瓶加了特效安眠药的酒来了千夏家。
因为她的体制太过特殊，那瓶酒里加的剂量就连两个成年巨人族都不一定抵得住，更何况是她这个普通女人了。
说来，海军还是一直防着她的。
库赞其实一开始是非常拒绝的，毕竟动动脑子都知道，要是千夏醒来了发现了一切，怎么可能不会和海军直接闹翻，但是上层却觉得，只要她这次战争不插手就行了，至于以后，那就是以后的事了，总有治的了她的办法。
最后想着与其在战场上兵戎相见，不如让她好好睡一觉，即便是醒来了会恨他，也至少把她保护好了的想法，库赞接下了这个任务。
但是当时，他就说了他并不能保证这次任务的成功，一旦千夏有了一点点怀疑，她发现了这个计划，可能就会当场和他打起来。
结果谁知道，这个笨蛋女人就这么放心的喝下了他带来的酒。
“以前还说我心大，到底是谁心大啊。”库赞伸手戳了戳千夏柔软的脸颊，丝毫不觉得他现在的行为有什么不对。
他向前凑了凑，几乎能闻到她身上那股混着酒味的淡淡的香气。
再近一点点，他就能亲到她了。
库赞保持了这个姿势好一会，直到他快要静止了，才收回了身子，最后也只是轻轻的摸了摸她的脸颊就收回了手。
要是等她醒来了，还能和他好好聊天，那他就表白吧。
果然二十年前就该表白的啊。
再半夜离开千夏家的库赞悠悠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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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锅侠库赞即将翻车hhh
下章就顶上啦~激动的搓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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